南方财经全媒体记者许爽 广州报道
临近年末，保险机构迎来发债“密集期”。
南方财经全媒体记者注意到，自11月份以来，太平财险、华泰人寿、人保财险、平安人寿等保险机构纷纷发行资本补充债或无固定期限资本补充债（“永续债”），用以补充资本，当月保险机构发行规模合计278亿元。12月，中华联合财险亦公布一系列文件，加紧资本补充债发行。
据南方财经全媒体记者统计，今年以来，中国人寿、利安人寿、新华保险、平安产险、太保寿险、中英人寿、泰康人寿等13家保险机构共计发行1116亿元规模的资本补充债和“永续债”，发行规模已超去年全年的发行规模。与此同时，随着人身险机构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明显提升，今年永续债发行热度也有所降温。
低融资成本吸引机构“发新替旧”
12月5日，中华联合财险亦将发行40亿元规模的资本补充债。中华联合财险在募集说明书中表示，本期债券募集资金将依据适用法律和监管部门的批准用于补充发行人资本、提高公司偿付能力，为公司业务的良性发展创造条件，支持业务持续稳健发展。
同时，中华联合财险拥有超额增发权，若本期债券的实际全场申购倍数大于1.4，中华联合财险有权额外增发不超过20亿元。按照今年多只保险资本补充债认购倍数2以上的情况，中华联合财险有充分条件增发债券规模。据中华联合财险模拟测算，若本期债券发行金额为60亿元，则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将提升约58个百分点至247.5%。
业内人士表示，2022年“偿二代”二期的实施叠加权益市场波动，使得保险资金投资收益下滑，使得保险业对资本补充的需求愈发迫切。保险行业融资的渠道相对有限，内源性融资主要依靠盈利，外源性融资主要源于增资扩股和债务性融资。但保险机构融资渠道相对有限，内源性融资受限于盈利分配和增长瓶颈，而外源性融资也因险企股权吸引力下降，股权融资频繁遇冷，因此债务融资成为重要途径。
中债资信投资服务团队表示，2022年“偿二代”二期要求下，只有保单剩余期限在10年（含）以上的保单未来盈余才能贡献核心资本，且计入核心资本的保单未来盈余不得超过核心资本的35%，这使得多数寿险公司核心资本面临下降压力。
同时，当前较低的资金成本亦吸引保险机构“发新替旧”。2023年，中国人寿曾相关公告曾透露，拟视市场情况，在境内一次或分期发行总额不超过35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所募集资金将用于补充公司附属一级资本，支持业务持续稳健发展。
今年9月下旬，中国人寿发行350亿元资本补充债，票面利率仅为2.15%。而在今年3月份，中国人寿行使“第五年末赎回权”，全额赎回2019年发行的“5+5”十年期35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该债券票面利率为4.28%。
综合各家保险机构发债利率来看，债券发行利率下降趋势明显。今年，保险机构所发行的资本补充债和永续债利率均为“2”字头。其中，利率最高的是发行规模最小的“24华泰人寿资本补充债01”，发行总额为8亿元，票面利率为2.9%，而票面发行利率最低的是中国人寿的350亿元资本补充债，为2.15%。
而去年保险机构发行的同类债券发行利率均在“3”以上，最高票面利率为4.6%。
永续债发行热度有所降温
据南方财经全媒体记者统计，今年以来，包含中华联合财险即将发行的40亿元债券在内，已有中国人寿、利安人寿、新华保险、平安产险、太保寿险、中英人寿、泰康人寿等13家保险机构发行共计1116亿元规模的资本补充债和“永续债”，发行规模已超全年去年发行规模。
从债券发行种类来看，永续债发行热度有所降温。自2023年11月保险机构首单永续债发行以来，多家保险机构在去年2个月内陆续发行了247.7亿元规模永续债。而今年前11个月，保险业仅发行了320亿元规模的永续债。
事实上，资本补充债与永续债均是保险机构外源性资本补充方式。不同的是，资本补充债能够补充附属一级资本，提升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而永续债则能够补充核心二级资本，提升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以平安人寿发行120亿元永续债为例，据平安人寿预测，债券发行完成后，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上升3.74个百分点至127.31%，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也随之提升3.78个百分点至212.54%。
华创证券分析师周冠南表示，保险永续债与保险资本补充债均属于保险公司发行的资本补充工具，用于满足资本补充需求，提升险企偿付能力。二者不同之处在于，保险永续债和资本补充债在补充资本类别、规模扩张上限、发行期限、发行主体、减记和转股条款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
目前，已获批发行永续债的机构均为人身险机构。根据监管要求，保险公司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和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分别要高于100%和50%。从当前人身险业偿付能力来看，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已有较为明显的提升。截至2024年三季度末，人身险公司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与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分别为188.9%、119.5%，分别同比增加4.8个百分点、10.9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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